2007年12月26日

平安夜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福州山望台北101夜景(2007/01/15)


聖誕節的晚上,經過了光復捷運站。車站內衝出一群年輕小女生。頭戴著派對用的惡魔角裝飾。在這華燈初上的夜裡,看不清他們面容的喜悅,她們頭上幽微的螢光,躍動在人群之中,漸漸走遠。

轉眼,由麥當勞穿越國父紀念館內的路上。一位年約35的職場女性,一身黑套裝窄裙,採著高跟鞋,小腿白晰而結實,走路時高跟鞋發出輕脆的聲響。她左手挽著皮包,右手摟著牛皮紙袋,袋中露出半截法國麵包。

如果她還單身,那她的平安夜大概獨自一人和法國料理廝守,這算得上是另一種浪漫的平安夜。

國父紀念館的大門前,夜裡燈光打得很亮,階梯上一場露天演奏會正準備中,表演者努力調著手上的樂器。仔細一看,他們似乎和一般演奏者有些不同。多數團員,眼晴閉著,有一位拿二胡的樂師,還戴了墨鏡,另一位吹笛子的先生,相貌雖年輕,卻一頭白髮。

我耐心等了一陣,好不容易團員們調好了音,終於在主持人介紹下,大家才了解,原來這是一個由視障者所組成的樂團,團名叫「妙音國樂團」。這群視障者,過去一直在社會各個角落,抱著回饋的心,以音樂撫慰老人及弱勢者。他們雖看不見樂譜,但每一首演奏的曲目,都反覆練習後,烙印在他們心中。今天在此扮演天使的角色,要將天上平安的佳音帶給人間。

2007年12月16日

獅仔頭山

 繪圖 &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新店獅子頭山眺望台北地區(2007/12/16)


獅仔頭山為台北南區一等三角點,海拔高度857M,是台北縣市五個一等三角點之一(其餘為土庫岳、七星山、大棟山、燦光寮山)。又得台灣百大名山及台灣小百岳之稱號,歷史人文豐富,為台北南區絕佳風景展望點。

登獅仔頭山,多由獅子頭登臨,再由獅尾下山。途經觀獅坪時,可仰望雄偉獅頭,遊客可在此休憩活動並照相。過觀獅坪後,有兩段木梯路,垂直於山壁上,藉此可攀爬上高約30M的峭壁。過第二段木梯後,一小天台,獨自突兀於山峰之上,可展望畫中之景致。

畫面右下為觀獅坪之大土路,右前之山巒由遠至近,為二格山、直潭山、小坑山、而畫面之左為新店山區著名別墅「大台北華城」,其上有「塗潭山」及五個小峰稱為「五尖峰」。畫面左下別墅則為「秀岡山莊」有私立雙語學校「康橋國小」於此。

登上獅子頭山後,山頂稜線一路通往山峽的竹坑山及熊空山。此線日據時期為防番之隘勇線,屯有兵力,保障日人開採樟腦之國營事業,不受大豹溪流域泰雅族襲擾。目前仍留有防蕃紀念碑、古井、古戰壕和隘寮等遺址。然而此線在設置隘勇線之前,原為烏來及大豹流域泰雅族獵場,日人因北勢溪樟腦伐盡,於是開始侵入大豹溪及南勢溪泰雅族流域,並開採經濟價值更高的檜木及杉木。

2007年12月15日

石頭公

 繪圖 &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研究院路4段下寮南聖宮(石頭宮)(2007/12/08)


去年冬天,我曾走過相同的一條路,但在倒照湖山的十字路口,往左向東行至大坑山西峰及大坑山,後來又到了三腳木山,最後由南港的福音山莊福音大道下至南深路。

那是去年的事,如今一年已過,再走這條路時,經過坑頭福德宮,還有著昨日的餘溫。去年那趟,我膝蓋痛得利害,當時不知是關節軟骨退化了; 總覺得天氣的關係。今年夏天過後,情況依舊沒有改善,於是開始試著吃維骨力,沒想到吃完六星期後,問題解決了。

還記得去年當時,由拇指山樹梅古道下來時,由於裝備不足,外加拇指山石階路,造成膝蓋痛到不能行走。在坑頭福德宮前,遇見一對夫妻在此休息。見我下來,好心讓了位子給我坐。又拿出雞湯請我喝。他們由台北天母來此爬山。餐畢,我無以回報,就將手上一份自製的本區地圖,送給他們,盼望他們爾後再來此處爬山時,派上用場。

喝下雞湯後,一路箭步如飛,在天黑之前走完難走的大坑山及三腳木山稜線路段,但三腳木山上,卻漏了倒照湖山基石。今日,改由南聖宮上山後,直接越嶺鞍部,下深坑萬順寮。這一路,順道去倒照湖山補了去年的遺憾。

小學3年級升上4年級的暑假,我是孩子王,帶著一群年紀相近的小友翻山越嶺,由崇德公墓,沿崇德街過了山頂後,朝向未知的研究院路4段探索。途經石頭公小廟,看溪裡魚蝦成群,一旁菜圃青蔥翠綠,大夥忍不住豔陽酷曬的煎熬及冰涼溪水的誘惑,於是冒險跳入溪中游泳。

2007年12月10日

白石湖



繪畫 &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 : 內湖碧山里白石湖(2007/12/01)



日前由聖人瀑布雙溪溝古道下碧山巖,途經內湖碧山里白石湖草莓園,被此地風景深深吸引,沒有多久後,再次造訪。

「白石湖」今名「碧山里」,以四面環山,石白如玉為名。清代先民稱山中盆地為「湖」,而非山中真的有湖泊。過去一直有這樣的迷思,不解陽明山竹子湖為何沒有湖。後來知道了這樣的典故之後,終於恍然大悟。

「湖」通常是山中最美、最精緻之處。「湖」的四週,有零星的山腰聚落、梯田、小溪流....等。這些都是湖周圍的地景元素。湖四周的山,除了給予自然森林資源外,亦給予山村生活安全的屏障。這種與世隔絕的桃花源,是先民們最嚮往的居所。

目前我所知道台北附近的「湖」,除了內湖的白石湖及陽明山的竹子湖,尚有深坑的向天湖,新店的赤皮湖。

走在白石湖周圍的開眼山,山頂有兩個起伏,雖然很小,但從碧山路上,一眼就可分辦;此圖上所眺之左前方,碧山巖附近有兩座山頭,有電塔的為圓覺尖,另一座則為忠勇山。右下方有間閩式三合院「黃氏古厝」建於1911年,而遠山畫面右上方的廟宇為恆光禪寺。

白石湖古代為凱達格蘭里族社的居住地,此地稱為新里族。而里族原居於今松山區基隆河的西岸,漢人入墾後,里族社民漸漸遷栘到現在內湖區的東南山麓,今大湖碧山里白石湖一帶,改名為「新里族」與原松山的「舊里族」區別。如今里族社已消失,並融入漢人社會。

2007年11月28日

漫遊偶拾

 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 : 南橫公路摩天旗杆上的金面鷲(2006/09/30)


台灣自然作家劉克襄,在「安靜的游蕩」一書自序中寫到「星期二的早上,留給自己,背著各種相機和畫本;先穿梭在市區的人群中;然後逐漸遠離.....再蹣跚地回來。約莫走了三、四年後,一個心靈和體力錘鍊的場域逐漸形成,我也像中了毒癮般,唯有仰仗這樣的進入,方能釋放自己。」

我因人生際遇,離開職場,在家專心做個浪盪子。經常在全世界人最忙碌的大白天,悠閒的晃盪於這個都市之中。雖不能像劉克襄般寫出如此深刻的文字,但讀到這段心境的描述,卻能完全體會那所謂「毒癮」的威力。

這種彷彿背包客般的城市漫遊,卻在自我原鄉的城市和鄉間晃盪,純然擁抱自由的靈魂,不用花錢,不用遠走。那是無法以,找個Villa,渡個小假,來比擬的心靈之旅。

這樣的晃盪,閒散的不得了。卻也感受到時間無比的珍貴。一句老話,時間就是金錢。的確,選擇金錢就無法選擇時間。

早晨上班的人車匆忙而過,我無所事事的呆坐在101大樓前的小公園,與冬日的太陽邂逅。對人來人往的周遭,已無心再觀察,心中亦無不耐。或許,心無掛礙。才能得到這種隨遇而安的輕鬆。

濛濛晨光裡,遠方黛綠色的山影,如巨人矗立前方。多年來,我從巨人腳下匆匆而過,不曾抬頭,不曾駐足,完全無視周遭景物,只顧活在自我建構的城堡之中。如今,輕鬆在此看山,體驗一天中,不同時光之下,山影的變化。我和這個世界間,因為「停下來」,因為「相望」而產生了連結與情感。

2007年11月4日

夜路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內湖大崙頭山頂望台北盆地 (2007/11/03)



黑夜裡,戴上頭燈,在大崙尾山稜的小徑,獨自走上四公里的山路,返回故宮開車,這是一次全新的體驗。

人類發明了火之後,雖然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的安全感。但卻也加深了對黑暗的恐懼。黑暗成為死亡與未知的代名詞;在黑暗中沒有安全感本來是動物的本能。但人類幾乎不經思索。就對黑夜莫名的恐懼了起來。

陰雨的日子,登上大崙頭山頂。涼亭內的溫度計顯示為11℃。瑟縮在牆角旁的時鐘,秒針跳得有些吃力。天色已近向晚。藍灰色的暮靄中,眺望天邊遠山的朦朧,猶如潑墨,傾瀉般的倒在淡藍色天幕之上。

我感激老天所犒賞的景色,不管陰晴圓缺,祂總在我身邊,和我分享每一次上山的心情。

離開山頂,已過5點,初冬,夜總靜悄悄覆蓋白畫,不留一絲雲彩。天空瞬間暗了下來,前方階梯已被黑暗吞噬。隔著樹林縫隙,遠眺台北城內,氤氳的濕氣,渲染著闌珊燈火,層層疊疊的化開,彷彿天上人間。

夙夜裡,踽踽獨行於大崙頭與大崙尾山徑上。我心清澈如水。冬夜,萬籟俱寂。沒了蟲鳴鳥叫,只剩下蕭瑟的風,刮著樹梢,今夜風聲,聽來格外清冷。

2007年10月22日

獨行者

 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 金瓜石半屏山頂眺望基隆山(2007/09/01)



走入地圖上已無法表現的路徑,能滿足對這塊土地好奇的極至。

像這樣的野路,人車牲畜不行,草木雜生。只有獨行者想一窺究竟,連旅人都望而卻步。

網路上有幾位知名的獨行者,像獨步山林間的蕭郎;像登山補給站的Mori;像優遊山林溪的Raymond都是獨行者中的佼佼者。他們除了獨行之外,尚藉由網路,發表路程中每一個岔路及景點的位置,並完整的紀錄行程的時間、高度。甚者,提供路徑軌跡檔案下載以服務他人。雖說這類資訊頗為枯燥。難以閱讀吞嚥。但獨行者之間,卻能藉其精準的時間高度描述,在地圖上掌握路線概況。並在心中呈現山巒的高低起伏,及山中種種景致。這些無私的奉獻,不可不謂獨行者中的仁者。

以上簡短的幾個名號,聽起來好像世間獨行者不過寥寥數人,殊不知獨行者泰半為閒雲野鶴、淡薄名利者。平日生活行事低調,隱姓埋名,不曾於山中野路或網路旅誌上留下痕跡。總是悄悄的來,靜靜的去,只會在惱海中烙下一路上所見的景致。不但不取走一草一木。尤有甚者,連相片都不拍。可說心中有風景而手中無相機之四大皆空者。此不可不謂獨行者中的隱者。而這也是獨行者中看不見的一群。

我曾多次在偏僻的山中偶遇這些獨行者。彼此相談之後,能發現他們比一般山客有著更多鄉土的認識及人文素養,對登山及各路線的了解也更為深入。簡樸與低調的人生態度,可由簡約的裝備及樸拙的笑容中看出。而極度內斂的自我要求,可由其所行之路線中感受得出。

2007年9月21日

情比姊妹深

 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龍山寺(2006/01/30)



三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婆見了面,她們的臉上,述說著歲月的痕跡。流轉於眼波之間的關心與疼惜之情,卻讓我體驗了暮年之際,手足間的一份摯愛。

母親親生血源家族七個兄弟姐妹,近年一一死於癌症,如今,僅存三個姐妹。

兩天前,小阿姨打電話來,一接起電話,小阿姨就衝著我告狀。

「二阿姨和大舅媽剛好從高雄來台北參加法會,想順便見見你母親,但你媽一口就拒絕了。她這個人真怪,明明她就行動不方便,所以二阿姨說,那我們就去你家看她好了,沒想到我才告訴她,她就立刻說你家很亂,不方便,還把電話掛了。我想先打電話問問你,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連忙解釋,請她們不用擔心,我媽得了帕金森氏症,一直以來就是那怪脾氣,她很怕麻煩別人,也不喜歡見人。我請她答應我,先別急著帶人來看我媽,我會帶著她去道場和兩位阿姨碰面的。

她讓我抄下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相約隔天再見。

小阿姨是家中最小的妹妹,有著母親族人率直的秉性,也是南部親戚中,最直的一個。印象裡,小時候我很怕她,她喜歡對著我說教,動不動就說要聽話或孝順媽媽之類的話。雖然聰明的我,很會敷衍大人的嘮叨,但她卻有著銳利的眼神,彷彿可以把我看穿一樣。長大後,漸漸對大人之間的事情多了些了解。我猜想,也許當年母親和父親間偶有口舌,無處訴苦的母親,可能偷偷打電話和小阿姨吐露心事。小阿姨是耐不住性子的人,當她來我們家做客時,不好意思直接對姐夫說教,就在小孩面前這麼講話,其實目的還是要我爸多疼惜我媽。

2007年8月30日

公車的記憶

 攝影& 文字:William Wang
地點:捷運台大醫院站 (2006/08/28)



PM 6:00,穿著夾腳海灘鞋,站在十字路口,看著天邊被晚霞染紅的雲朵,我,一個人,無所事事佇立於十字路口,心中是一片清澈的空白,寧靜的等待著再過幾秒後交通號誌的改變。

生命裡,這樣等待的心情,似乎太過熟悉,重覆的不可勝數。一秒、一分、一日...一生的等待。活著,似乎註定了周而復始的等待。我本就只想走到巷口,還了租來的影片,突然間,那種生命失落的無耐,襲上心頭。許久,不曾在上下班時刻,感受搭乘公車或捷運時的心情,不知為何,人總為失去了曾經熟悉的生活方式而感到惋惜,一但失去了熟悉的感覺,孤獨,就會悄然淹沒了整個人。

我快步穿越了馬路,捉住公車的尾巴,一躍,跳上了一班不知名的公車。

有一陣子,我天天搭公車,那是我在空軍總部上班的最後幾年,記得快退伍前那幾年間,我瞞著長官,悄悄的報名了托福考試,想一但退伍後可接著再去美國深造,完成我人生中另一段美麗的旅程。一但有了退伍的念頭後,我無心於工作,一心一意的朝著我人生目標前進,當時,我每天帶著托福單字在公車上背誦。韶光荏苒,不知不覺,我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不管是站或是坐,是停或是動,一天來回四趟的公車歲月,我總能心無旁鶩的在車上背完我所期望的進度。一年後,如願的考了高分,飛往美國,踏上人生另一段旅程。

2007年8月22日

千丈素流穿芎林

 攝影 &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三貂嶺枇杷洞瀑布 (2007/07/07)


鄞西觀瀑記

拔地萬里青嶂立,懸空千丈素流分; 共看玉女機絲掛,映日還成五色文。 

王安石


生命在不知不覺中與歷史的洪流搭上了線,這一切應是宿命、是一種上天巧妙的安排。

第一次走訪三貂嶺步道時,我原本打算由候硐的柴寮坑接中坑往五分寮再回大華。但因事前準備工作做的不足,誤以為三貂嶺出了車站就可一路走到候硐的柴寮坑。那天將近中午之際,才匆匆由台北開車至菁桐,在路旁隨處找了位置停好車後,匆忙買了張火車票,搭上12:23分往三貂嶺的柴油火車。

因適逢週六,上車的旅客眾多。車經平溪及十分等大站後,遊客紛紛到站下車,原本熱鬧滾滾的車箱,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過了大華站,最後一群吵鬧的攝影團隊也下了車,接下來,車箱內恢復了往日清冷的景致。橫排的綠色膠皮椅上,幾位穿著樸素的老人,相互張望著,當目光相會之際,他們靦腆的避開了視線,害羞的無法答腔。我知道,他們可能怕我坐過了站,卻混然不知。我用親切的眼神及微笑,回覆了他們,也除卻了他們心中的疑慮。小鎮鄉民一個平實的小動作,卻讓這趟未知的旅程帶來欣慰。溫馨的人情味,如餐前的小菜,讓人期待接下來的故事。

火車穿過幼坑及基隆河谷間的山洞。這是平溪線最美的一段,一連穿越了三個隧道,而這都是百年前先民一吋一吋所鑿開的,石壁上還殘留著鑿痕。平溪鄉,昔日的煤鄉,礦業鉅子顏雲年,一位叱吒風雲的人物,當年以台陽礦業株式會社一方之力,獨立開鑿平溪支線,也是台灣唯一私人開闢的鐵道。昭和四年1929年才轉賣給當時日方的總督府鐵道部。

2007年7月5日

雷電筆架行





攝影 & 文字 : William Wang
地點 : 信義區拇指山望深坑筆架山稜線(2007/01/22)


唐道人言天目山上俯視雷雨,每大雷電,但聞雲中如嬰兒聲,殊不聞雷聲也

已外浮名更外身,區區雷電若為神
山頭只作嬰兒看,無限人間失箸人


蘇軾



多數人登筆架山連峰,會選擇由石碇出發,最後由木柵草楠下山。這樣的走法,大約為8.5公里,而行走時間約為4小時20分,加上中午在炙子頭山頂空地用餐時間1小時,合計約5小時30分可走完全程。

這樣的安排似乎對年長、年幼者或一般簡單健行的登山客比較合宜,如此可以從容的由早上9點出發走到下午3點左右到達草湳橋旁,剛好接駁上假日貓空午後3:30分下來的小型公車棕15號,回到捷運木柵動物園站。棕15隨招隨停,但卻只有例假日才行駛,有心走這條線的朋友還要多注意。如無法一口氣走下深坑或木柵,還是不要選擇非假日行走筆架山稜線。

對於喜歡小山大爬,登郊山亦背著35公升攻頂背包的我來說,沒有10公里以上的路程,似乎無法解我爬山之癮。這個習慣大致可追溯至唸軍校。當年入伍,常常在高雄鳳山及小港一帶高地行軍,部隊一拉出去就是十幾公斤裝備上身,然後走上一天的路,入伍結束,回台北唸書,畢業後分發到空軍,就再沒有這樣的經歷了。

算來算去,筆架山也走了很多回,有時從向天湖古道直攻筆架山頂的雙峰;有時由南邦寮古道,先上綠豆湯亭再攻筆架一個來回;也曾由北宜公路的栳寮,經綠豆湯亭往筆架山再下向天湖古道回深坑。我漸漸愛上那巨石裸露的稜岩展望,陽光穿透布滿落葉的山林小徑,不斷上上下下攀爬的驚險,以及來往山客都必須相互禮讓,加油打氣後再平安通過的登山方式,這些都是我所鍾愛的筆架山特色。

2007年6月11日

殘缺之美(口白人生觀賞筆記)

 攝影& 文字 : William Wang
地點:東北角三貂角燈塔(2007/05/22)


我痛苦於文字創作的靈感。已有一段時間,很久之前我曾習慣想像,想像愛情、想像旅行、想像浪漫....於是一個個故事與人物被我製造出來。雖然那不是我真實的經歷,但當我下筆產生這些故事時,我幾乎是身歷其境的體驗那文字中所發生的時間和故事主角內心的悲喜。

近來,我不再刻意虛構故事,而寫些散文,紀錄些旅誌,寫些生活中再平凡、再瑣碎不過的事情。儘量分享些我所見著的世界與人物。我不再刻意改變真實的世界的原貌,雖然我依舊陶醉那沒有疆界的自由,力拔山河氣蓋世的英雄人物。但這一切對寫作的我來說,似乎太過遙遠。

電影「口白人生」(Stranger than fiction)中女作家凱倫(艾瑪湯普森飾),為了找尋靈感,站在數十層大樓的頂上,感受著筆下人物哈洛(威爾法洛 飾)死亡前的心情,另一個畫面切換到傾盆大雨的鐵橋旁,她全身濕透,搖晃著身子,但那支半熄半滅的煙仍夾在指縫間。她惱海中浮現筆下故事人物哈洛車禍死亡前的另一個意外畫面.......最後,她還是否決了這些畫面。因為那些都不是英雄人物的死法,這樣的死太過平淡無奇,只有巨大的衝突,才能激起讀者的共鳴,創造不朽與傳奇。

2007年5月15日

繾綣難捨

 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義大利羅馬許願池(2000/3/6 正片翻拍)


在生命中,對某些事物的欣賞,似乎無法用簡單的一兩句話,帶過心中那種繾綣難捨卻不能擁有的情感。

最近,總愛在星期五的晚上,排開一切不必要的活動,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收看中視 9:30 陶子主持的「超級星光大道」。我笑自己真的變了,不再帶著有色眼鏡,宣判綜藝節目死刑。對綜藝節目一向嗤之以鼻的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對台灣的綜藝節目感到心灰意冷。不僅因內容過於低俗老套,其實最令我看不下去的,還是主持人藉由消遣特別來賓及觀眾,以達到收視效果。這不但令我笑不出來,反倒為那些站在螢幕前討罵的特別來賓,心中感到一絲忿忿不平。

「超級星光大道」這種小時候愛看的「五燈獎」戲碼,如今依然令我津津樂道,這點,真是跌破了朋友們的眼鏡,大嘆不可思議。

早些年對陶子並沒有特殊好惡,雖說她算得上是個十足代表五年級的重量級女主持人,生命中某些朋友,也與她成為大學時代學姐妹的關係。但我並沒有因此特別欣賞她的主持風格。當娛樂圈傳出她因主持「桃色蛋白質」收視率不佳,逼走了王文華。這樣的傳聞,雖未經證實,但謠言就此不脛而走,對她本人造成不小傷害,也在那段時間,影響了我對陶子主持表現的判斷。我雖心疼王文華,但想想或許王文華本來就是個斯文之人,確實不適合演藝圈剝皮生吞的人吃人生態。離開,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2007年5月3日

穿越拳山堡

 攝影& 文字 : William Wang
地點: 中埔山頂遠眺觀音山(中埔山為康熙台灣輿圖中之拳頭母山)2007/01/15


2005年5月間信義快速道路正式通車,一條連接大台北信義區與木柵文山區之間的快速道路,貫穿了時空的藩籬,把兩個行政區間的行程,縮到了最短,也畫下二百年來台北往來木柵深坑之間道路發展的句點。

之前原本往來於木柵深坑與台北之間的公車改道了,隨著時間的堆移,人們漸漸忘卻民國62年5月間,莊敬隧道完工時,第一次通車盛大的景況。更遺忘了日治初期(1895-1897),為捉拿抗日人士陳秋菊等,日軍所拓建的陸軍大道(今日崇德街之部份),再遠一點,更不可能記得兩百年前,清嘉慶年間(約1812年間),茶農往來於深坑及六張犁間所修建之茶路古道(今臥龍街431巷底石泉岩祖師廟)。

回憶民國63年春天,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父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頭戴草帽,下身著卡其長褲,帶著全家大小,嘗試從六張犁穿過當年剛開通的莊敬隧道,步行到木柵指南宮下的政大。父親當時正值壯年,對台北縣市各項公共建設及道路規劃充滿興趣。此刻和平東路修築到二段。敦化南路、基隆路到臥龍街之間的和平東路,尚未拓建。我們一家人,在父親領隊下快樂出遊。這樣的情景,多年後我獨自漫步於郊野之際,看著慈祥的父親,帶著全家大小出遊踏青,那種歡愉的景象,總牽動我童年時溫馨的回憶。

2007年3月26日

Volver 玩美女人

圖片: 玩美女人電影劇照中女主角蕾木妲(潘妮洛普飾)在餐廳前演唱這首蕩氣回腸的 Volver
文字: William Wang


自從Volver在去年金馬國際影展中造成一票難求並獲選觀眾最喜愛電影後,格子上有太多文章評論阿莫多瓦(Pedro Almodovar)這部坎城影展六影后‧最佳劇本雙料大獎的影片玩美女人(Volver)。

看玩本片後,對 Volver這首歌情有獨鍾,不敢班門弄斧,小挑一段來和劇院朋友們分享一下,相信你們會喜歡這首歌的。

阿莫多瓦的電影中總有令人無法忘懷的一曲,在電影散場後,這旋律彷彿就悄悄的留駐在腦海之中,雖然影像已消失,但歌曲卻無法飄散,直到有一天,它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了出來,喚醒了那天午夜電影裡,一切的記憶。

還記得電影悄悄告訴她(Talk to her ) 嗎?仲夏夜,一群朋友圍在赭黃色西班牙建築門廊前,聽著男哥手卡耶塔諾.費洛索( Caetano Veloso) 在大提琴、木吉他和貝斯的伴奏聲中輕唱鴿子歌( Cucurrucucu Paloma )。

看完電影後,內心對電影音樂的渴望,驅使我相信藉著找尋這首歌曲,我亦可以再次拾得曲中那份難以觸摸的寂寞和淒涼。有一天在誠品閒逛時,買下了它。接下來的日子,夜深了,空蕩的房中,CD裡傳來陣陣氣若游絲的歌曲聲,我空曠的內心吞噬了寂寞之後,感到內在世界的一種純然享受。

2007年3月20日

I LOVE YOU

 圖片: NANA一色電影劇照


這兩天看過NANA後,對那個酷到不行的中島美嘉情有獨鍾,一口氣買了NANA 電影原聲帶 "一色"和"愛的諾言"兩張新專集,好吧!來聽看看唄!!

I Love You -- 中島美嘉(愛的諾言專輯)

I love you 今だけは悲しい歌聞きたくないよ
I love you 逃れ逃れ   迪り着いたこの部屋
何もかも許された恋じゃないから
二人はまるで 捨て猫みたい
この部屋は落葉に埋もれた空き箱みたい
だからおまえは子猫の様な泣き声で
もしむベッドの上で 優しさを気持ちより
きつく躯 抱きしめあえぼ
それからまた二人は目を閉じるよ
悲しい歌に愛がしらけてしまわぬ様に

I love you 若すぎる二人の愛には触れ秘密がある
I love you 今の暮らしの中では 迪り着けない

2007年3月12日

自在之石

 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 信義區姆指山古道 (2006/12/30)


濕潤的泥土夾著青草的芳香,太陽灑落一地的金黃。今天早晨的風是清脆的,陽光也是清脆的。

清早出門,在人跡罕至的山徑上,步履於姆指山東稜一線。古道,由土黃色砂岩砌成的石階,透露著歷史的痕跡,大小不一的石塊,如同河中撈起的石子,每塊都有著屬於自已的曲線和顏色。石階與石階相接壤的縫隙,包覆著脆綠的青苔,只露出腳掌大小的空隙供旅人置足。

石階久經步履,如石硯歷經琢磨般,露出一灣淺淺漥陷。那優雅的弧線,不是來自天地造物的鬼斧神工,而是時空推移後,留下的精雕細鏤。朵朵併排的石階,如對對恩愛的夫妻;也有的三五成群,聚成一小平台,像極了秋天稻田裡龜裂的泥塊。

林間45度角射入的光束,伴著山谷的氤氳之氣,在小徑間偏然起舞,更增添了不少山裡的空靈與神秘。

在山頂,找了一方空地,撿了顆平緩的大石坐下。看著腳下的都市被晨霧所籠罩,都市的輪廓,像被粉撲拍打過後般的模糊,101大樓也像是長了霉的蓮霧,毛茸茸的一片。

山頂的朝陽依舊清爽,坐在青剛櫟樹下,圈圈點點的陽光,照在書寫的筆記本上,筆尖和筆尖的影子,呈現45度觸碰,在紙上留下心情的印記。放眼望去,山崖上早開的山櫻,己長滿一顆顆豐碩的果實。陽光照射在果實上,晶瑩剔透,閃閃發光。

2007年3月5日

恩澤似海


 文字:William Wang
地點:民國63年母親39歲攝於台北市政府新聞處(黑白負片翻拍) 


除夕前一天,正在大賣場內搶購年菜,突然接到父親來電通知,母親居住的養老院希望我趕過去一趟。接到電話的我,匆匆趕往櫃台結帳,但無奈那天人潮擁擠,過不到十五分鐘,手機再度響起,電話的彼端聲音有些急促,依悉可辦認的出,是養老院執班人員陳先生的聲音。

「王先生嗎?你不行馬上來院一趟嗎?你母親摔倒了!」

電話裡陳先生的語氣多少帶點抱怨,一時間,令我心中感到些許無奈和委屈,但隨即心想,也許年邁的父親拖延了通知的時間,況且陳先生在養老院工作很多年,一定見過太多子女的迨慢,任憑老父母獨居養老院中不聞不問,最後連家人都沒有見上一面,就撒手人寰。一旦院裡老人發生事情,卻等不到家人來到時,他下意識對這樣的子女感到不滿和怨憤,不經意就在言語中流露了出來。

母親,是我背負不起又放不下的重擔。她曾是我這一生最愛和最恨的人。直到幾年前,朋友介紹我去上自我探索的課程,我才慢慢了解。原來我和她的個性,幾乎一模一樣。探索出這樣的結果,我有些啼笑皆非。上完課的那晚,我打電話到養老院,告訴她,我很愛她,真的很愛她。說出心裡的話,我哭了,自從十五歲唸高中住校以來,就變的很堅強獨立,長久以來,也隱藏了對家人情感的依賴。電話那頭的她,聽到我的哭聲,卻很平靜,只是淡淡的說:「你長大了,懂事了。這些年,我得了帕金森這個病,吃藥吃的人都傻了。也不太會說話,你要替我多照顧你爸。」

說完,她不記得說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2007年1月25日

東尼瀧谷

文字:William Wang
圖片: 韓國東尼瀧谷電影介紹網站下載


愛上東尼瀧谷,是愛上那些輕的不能再輕的影子。

在台灣電影筆記中,黃香瑤文章名為『靈魂的身世:村上春樹,到《東尼瀧谷》』一文中,談到春上春樹所寫『萊辛頓的幽靈』中之「東尼瀧谷」短篇小說,比較市川準所拍電影之「東尼瀧谷」。有一句很精闢的對白,我認為,雖她說:「我仍然認為沒有真正的村上春樹的電影。」但其實她心中己給了這部電影,極高的評價。

「.....關於小說,就不再說了,那是一個一模一樣,完全無助,輕盈到令人憤怒的一個人的故事。與其說是悲傷,還不如說憤怒吧。時間的遞移和滯留作為街廓,愛、成長、專注、相處、強烈的無名的愛…作為街廓。跋涉跋涉了然後呢?仍然是「完全性的牆....」。

在我看來,東尼瀧谷是一部完全享受村上春樹文字視覺化的76分鐘電影,一開始觀眾會被坂本龍一那段充滿孤獨感的琴聲所吸引,隨著旁白,如同習慣於閱讀翻閱的形式,一個畫面翻過另一個畫面,讀著這個淡如一縷輕煙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先拉到另一個遙遠的時空,這個時空由泛黃的老照片、異鄉、爵士樂、戰爭、槍決戰犯、滿目瘡痍的家園、失去親人...等等元素所拼湊出東尼瀧谷父親省三郎的故事,這是另一個簡短版的 "一個人的故事",也呼應著後面東尼瀧谷的"一個人的故事"。

兩個父子孤獨又孤立的個體,遙遙相望,雖沒有太多交集與重疊,卻有著一股看不見的吸引力,相互牽引著。

2007年1月24日

埋藏情感

 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 宜蘭南方澳(2006/09/28)


音樂
請給我妳的極至
讓寒冬沈浸在妳沙啞的嗓音中
慢慢融化開吧

可知妳悠揚感性的歌聲
如晨霧般飄飄渺渺
在我心中揚起一葉孤帆

連島嶼都漂浮在海天之上
連宇宙都變的寂寥

情感

是一條寬廣的大河
滾滾奔流的洪水
緩緩流過母親的大地
最終埋藏在大海深處

消散的無聲無息

2007年1月23日

古道行腳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 台北木柵猴山坑古道(2007/01/21)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陶淵明.飲酒詩之五)

走過台北木柵深坑郊山後,在我心中,此兩區交界之猴山坑古道,頗不負陶淵明飲酒詩中之真意。 

曾一度漸漸消失在荒煙蔓草間的百年山徑,隨著日新月異的衛星定位技術及網路旅誌加持,於近年來一一呈現。行腳於古道間,不但能享受山林野趣,還能思古之幽情。閱讀大量旅誌,雖然對路線鉅細靡遺的寫真報導十分感佩,但文章裡,似乎也缺少像陶淵明的詩一般,帶著淡淡抽離人境的詩意。

踏上猴山坑古道並非事前的安排,連日陰雨斐斐,只想趁著週六煦煦晨光,找個行腳之處,拍照也好,品茗也好,總之,逃離都市才能疏解城市文明所帶來的焦慮與不安。

因随興而走,並未沿著古道路線中指南路萬夀路借祥光寺而上。而沿著木柵動物園旁的新光路,循線走到北二高處切右方小路而上。北二高於頭頂過後,右線設有路障,一般人車見此路不通之告示,鮮少冒險進入,多半改取左線大路往清龍宮。但抱著探險的心情,今日跨過了路障,續往前行,最終行經兩山隘口,霍然山谷中視線變的開朗,山坑裡菜畦上種植著青嫩蔬果,一旁小屋、池塘、果樹林,讓我有種時光錯置亦或進入「桃花源記」中與世隔絕的夢境裡。此時此刻,污濁的心情,回歸質樸的原點,山坡上菜畦旁堆砌的石垣,披覆厚實的青苔,山澗吹著沁涼如水的和風,這幽幽山谷,躲避於紅塵世俗之中,除晨光初露,一親芳澤,只有「心遠地自偏」方能不知不覺,來到幽谷之中。

2007年1月8日

流浪集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石碇烏塗窟往小格頭山路(2006/12/07)


人總夢想有一天能遠走高飛,但最終抱著這樣的夢想,直到入土為止,依然困在原地,插翅難飛。

舒國治的「流浪集」是我近日所購的好書之一,一直以來,我都愛那舒式風格的散文。文裡散發著旅人內心的寂靜與漂泊不羈的自由思想,在讀舒國治「門外漢的京都」一書時,我一邊看書中的旅記,一邊冥想,自已正行走於日本京都近郊的山野,一個背包、兩條腿、一本書、就這樣靜靜的走著。累了,回到最便宜的民宿,沒有電視,沒有 Mini Bar,有的只是一盞昏暗的燈、一隻筆和一本筆記本。

嚮往流浪的我,其實也嚮往自我內心的對話。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可以簡簡單單的和路人寒暄問候,亦或靜靜的欣賞週遭美景。流浪的前題,是不用花大把的銀子,但卻要具備一段完整的時間。

我週日的流浪其實很簡單,不用太遠,只要一個人離開家,帶著流浪的裝備就行了。週日是上班族享受流浪的好日子。雖然有些熱門的山區路線遊客較多,但專挑一條人煙稀少的冷門路線,去到車子去不到的地方。當看不到那些嘈雜的人車時,自然就有一種清閒與寂寞的感覺,此刻那種流浪的心情,油然而生。

台北政大指南宮後山、貓空草湳大榕樹通往北宜公路的林道、六張黎崇德街公墓往深坑的柏油路,都可能是我流浪的去處。

有一回流浪到木柵貓空草湳往二格山的路上、碰到另一位流浪者,她一個人坐在山澗大石上。記得那天,天很黑,快要下雨的樣子,她絲毫沒有想離開的打算。流浪的人和爬山的人有著很大的區別。爬山的人帶著完整的裝備,腳程快,並不時提醒山友不要逗留,以免天晚下山危險。但流浪的人卻偏偏喜歡慢慢走,東磨磨、西看看,他們不是來鍛鍊身體,也沒有起點和終點。天氣對他們來說都一樣,他們主要還是來享受獨處的孤寂,並找尋靈魂的直覺。

2007年1月4日

親愛的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花蓮松園別館(2006/09/29) 


Dear 總留給自己覺得比較親密的朋友們。

Darling 用來區分朋友和至愛的人。

年輕時寫信給國外客戶,總不忘了在對方的名子前加上 "Dear", 5年下來,大概用了一萬多次的"親愛的",對這個英文單字,之前沒有太深刻的體悟,只知道寫英文信時用"Dear"開頭就是一種禮貌;有趣的是老外回信給我還是用"Hi"或"Hey"。後來我才了解,Dear 是一個很早期的英文書寫的敬語,就如同Wiliam、Nancy、Mary、John....等早期的英文名一樣,如今叫起來,讓人有一種時空錯置的感覺。而這部份,非東方人學習西方語言時,所能了解文字背後的複雜歷史背景。當今時下,女性外國朋友常用 "Hi",來和朋友打招呼,而男性則喜歡用"Hey"或"Guys",彼此稱呼,如此較為親切不致於太客套。

有一天,我收到一位外國朋友感激的回信,信的一開頭他就用了 "Dear William",那一次,我真的感覺到 "Dear"這個字的魅力,這個字在此時彷彿有種神秘的力量,把我和他圍繞在一個花園之中,我們之間的友情被很深刻的記錄在我名子開始之前。